魇家小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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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天然)海是什么颜色

睡前小故事?

都是些小段子其实( ・´ー・`)

521快乐w(争分夺秒)

今晚的交岚炸的我后半都不造在写些什么了_(:з」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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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,会帮你打开一扇窗。

——那如果窗锁住了打不开呢?

——那上帝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帮你打开锁的人。

 

 

真是个令人怀念的梦。

大野张开了双眸,刺目的日光争先恐后的闯入眼帘,不到一秒就又紧闭起来,顺手揉了几下。

坐起身,眨巴了几下眼睛等适应了白昼的光线,脑袋才跟着一起清醒运作过来,抬起双臂打了个哈欠。

空气中散着吐司的香味,时不时钻进鼻子里勾起肚里的小虫咕噜噜的叫。大野侧头,刚巧碰上相叶的目光。

 

「早安。」

相叶靠在门旁,身上穿着上次两人一起买的超人围裙,宠溺的望着大野慢吞吞的从床铺落地,拖着有些长的睡裤走到他面前,踮起脚尖献上了一个早安吻。

「早。」

 

相叶揉了揉大野睡的有些翘的发尾,两手捏住手感很好的面包脸轻轻拉扯了几下。

「太阳都晒屁股啦,赶紧洗漱吃早饭。」

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

大野眯着眼拍开相叶的魔爪,又揉了揉眼睛,走向了洗漱间。

 

相叶回厨房还没来得及盛盘,就听到巨大的响声从洗漱间传来。

匆忙的跑去打开门,只见大野跌坐在地上,旁边洒着一地的水,下半的衣物都已浸湿。

 

拉起大野上下勘察一番。

“怎么了?有没有受伤?”

大野只是低头呆呆得望着自己的手,默不作声。

相叶急切的用双手抬起大野的脸,硬是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。

「怎,么,了?」

大野身体不自觉颤抖了起来,抬手胡乱摸着相叶的脸。

眼睛对不上焦距。

 

「雅纪……」

「我……看不见了。」

 

 

相叶讨厌消毒水的味道。

因为消毒水在他的印象里,意味着医院,意味着病痛,意味着死离。

可讽刺的是,他近几年却不断的往返着医院。

因家人,亲戚,朋友,还有他的爱人。

 

他带着口罩坐在走廊的椅凳上,消毒水的味道却怎么都隔离不了,硬是徘徊在他的鼻尖,像是恶魔们举着三角叉不断攻击着自己脆弱的粘膜。

 

“请问是相叶先生么?”

“我是。”

 

相叶随着医生来到了诊疗室,看到大野乖乖的坐在床边,走去过抱紧了他。

好像察觉到了来人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人,大野无意识的捏紧了相叶的衣角,像只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脖颈。

医生大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,没等他们温存几秒便开了口。

“抱歉,请问相叶先生能联系到大野先生的家属么?有关病情的事还需要跟他的家属商讨一下才行。”

相叶还是维持着抱住大野的姿势取下了口罩,对医生小幅度点了下头。

“告诉我就行了。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
“啊……这样。那……是否需要借一步说话?”

医生望了望大野再望向相叶,迟疑着。

相叶轻轻拍着大野的背,嘴角拉扯出一丝苦笑。

 

“没关系。”

“他……听不见。”

 

 

大野的耳聋是后天性的。

16岁那年,港口发生了大规模爆炸,而大野恰巧在周边被卷入。

从此双耳不时响起嘈杂的耳鸣,甚至在近几年都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
 

大野因此一度患上过抑郁症。

不爱说话,不吃东西,闭门不出。

 

直到父母硬是拉着他出去上了节私人的手语课。

参与的人并不算多,老少皆有。

老师是个漂亮的中年女性。

小朋友会来拉拉他的衣角笨拙的跟他做着自我介绍。年龄相仿的会拍拍他的肩,跟他打趣着漂亮的女老师还聊些无聊的八卦。上了年纪的会拉过他的手心给他一块糖或者小点心。

 

好像这里与原本生活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同。

没有人在意你是否能听见,没有人会提起你的伤心事,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。

 

在这里,大概是有我的归属。

16岁的大野,如此想着,走出了困拘住自己的世界。

 

 

与相叶的相识,也是缘于手语课。

那年大野20岁,相叶22岁。

大野已经可以很流利的用手语和唇语与他人交谈。

他还很喜欢画画和练字。

画出的画深受其他人的喜爱。

他喜欢别人看到他的画露出的笑容,于是他每次上课都会带着自己的几幅画过去。

 

那天,同往常一样踩着点踏进了教室外的走廊,却在转弯角与人相撞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

有着栗色柔顺头发的青年穿着正装,一个劲的朝着大野弯腰道歉。

大野制止住了青年的举动,无奈的开了口。

“没关系。”

 

大野虽然听不见,却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,在家习惯开口和他们进行交谈,只是有时候不太好控制说出口的音量。

 

青年抬起了头,对他笑了。

此刻才发现,青年的眼睛很美。

眼黑占据了大半,像是将光源全都吸了进去,闪着碎光。

长的也很清秀,很帅气。

 

想必这个人的声音,应该也是很好听的吧。

 

 

相叶和大野的爱情故事也没什么大风大浪。

当时的相叶只是位新晋不久的社会人,手语课老师是他的小姨。那段时间说是要将教室改造一番,参考了每位学生的想法。于是等大野画完了完整的设计图就被拉来做了搬运苦力。

 

然后在这么一来二往之间,产生了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感情效应。

 

起初的大野一直抗拒着相叶的示好,耳朵这个枷锁一直放在那儿,大野跨不过去。还是相叶磨得。

找了很多类似他俩的例子做助攻,表白的话也说了很多,一直说会等他,就算听不见也没关系,他爱的就是那样的大野智。之后还骗到了一个吻,接着冒出来了好多好多个吻。

 

再然后大野也就对着相叶放下了心里的这块石头,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,还在同性合法婚姻条例出来的时候一起跑去做了登记。

所以说,是真的结婚了。虽然知道的只有家里人和一些好朋友。

 

两个人的生活过的不愠不火,相叶事业有成,工资足够养活两个人,但他也没打算困住大野,还在大野的同意下帮他去投了画稿,让大野的画给更多的人看到。大野也因此得到了份收入也不错的工作,名气也变得越来越响。

 

可为什么,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事呢。

明明,他那么努力,那么坚强。

 

相叶更加用力抱紧了大野,内心挣扎着,不太愿意听到医生接下来的话。

 

 

“请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
带着栗原标牌的医生抬了抬眼镜框,翻了一下病历簿。

“大野先生患的是急性视神经炎。”

“神经炎?”

“嗯,也就是像大野先生这样,外表看好好的,但两三天内突然视力急速下降甚至失明。病发有好几种原因,暴怒惊恐情志抑郁嗜好烟酒外感热邪等等,都有可能会引起这样的现象。”

“那可以治好吗?”

“不敢百分百保证能恢复大野先生从前的视力。但70%可以让大野先生恢复到看得见的状态。这段时间先让他好好休养,安抚下他的情绪,吃些清淡、易消化、营养丰富的食物,保证充足睡觉。我先开给你们3个月的药,每个月都来复查一次,状况好的话,一个月就能看见了。”

等栗原填着药单说完这段话看向还相拥的两人时,却诧异的发现相叶咬着下唇死命得压抑着自己的哽咽。通红的双眸泛着泪,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他。

“谢谢医生。”

 

栗原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难得动身自己去取了药交给了相叶。

“那个……相叶先生,大野先生的耳病是先天的么?”

“啊……大概。”

相叶有些发愣。

要真说起大野是如何听不见的,其实相叶心里也没个底。

当初认识的时候,大野已经听不见了,也没跟他提过过往的事,所以潜意识里认为是先天性的,无法根治。

“现在医疗发展很快,在大野先生进行眼疗的同时也可以帮他看看耳神经的方面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啊,抱歉,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。”

“没关系,谢谢医生了。”

 

相叶又戴起了口罩,向栗原挥了挥手,一个用力把大野公主抱了起来。

 

 

大野好像又回到16岁最初的那时候了。

抱着膝盖缩在房间的角落里,不吃也不喝,看的相叶心里发愁又不知怎的才好。

相叶拉过大野的掌心,放在自己的唇上哈了口气。

大野硬是想收回,却被相叶用力握着,两人僵持不下。

相叶突然开口说起了什么。

唇瓣和气息不时擦过掌心,大野尽力不去在意相叶说些什么,可黑暗中,越加放大的感官越是像挠着大野的心,大野开始无意识的凝神在相叶的唇形上。

 

「あ、い、う、え、お……」

 

相叶不断默读着五十音,一遍又一遍。

这个人的温柔像是潮水般溢了上来,压得大野一下甩开了他的手,捂住了眼睛。

即使他看不见,他也能想象出面前的人是用怎样的表情,怎样的节奏,看着他,一字一顿的吐出每一个音节。

那个人的眼里一定盛着片月光下的海。

 

这样好的人怎么能只绑在自己身边呢。

 

相叶耐心得又牵过大野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。

他知道,刚刚大野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。

 

「な、お、せ、る。」

——能治好的。

 

「だ、い、じょ、う、ぶ。」

——不要担心。

 

「わ、た、し、が、い、る。」

——有我在。

 

有我在。

 

泪水止不住的溢出了眼眶。

大野凭着感觉扑向了相叶。哭的歇斯底里。

像是要将这几年憋在内心的不满,委屈,害怕全都宣泄出来一样。

 

相叶只是紧紧拥着他,不断说着没关系的,有我在。还有我在。

 

 

相叶向公司请了半个月的长假,期间的工作都会在家进行,他不放心只放大野一个人在家。

而大野硬是催促他出门上班,他拗不过,对他撒了个小小的谎。

「那我让妈妈来照顾你?」

「没事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」

「不行,那我找松润来吧。」

大野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了好。

 

松本是两人的熟人,大野做插画的负责人。

但事实上,相叶并没有去找松本。

他装作了松本,每天陪在大野的身旁。

 

他看着大野笨拙的摸着房间的四周,像是在记录从哪里走到哪里需要走几步路。

他帮大野拿起一个个晾衣夹,握着他的手将它们放至正确的位置。

他给了大野一双筷子,让他搅拌鸡蛋还有他喜欢的色拉。

 

然后到了以往他下班的时间,他会静一会儿,抬手给他一个拥抱。

「我回来了。」

 

「欢迎回来。」

 

 

在这期间,相叶又带着大野来了趟医院。

之前相叶从大野的父母那总算打探到了当年的来龙去脉,说是当时大野情绪不稳定,错了最佳的治疗时机,再进行治疗也不太会有成效,关键是大野本人都放弃了治疗,所以就一直搁置到了现在。

 

相叶觉得一切也有自己的责任。

要是他当初能问个清楚的话,就能早点带大野来看看耳朵了。

 

相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看着对面下巴有颗痣的小个子医生。

“嗯……这个不好说啊。”

“诶?”

“你们要是早点来的话还能备出好几个治疗方案,可这么多年过去了……”

“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
“我先给你们开点药,按疗程吃,你再带他定期去做个针灸,三个月里试试效果吧。”

“谢谢医生!”

 

相叶带着大野离开医院的时候,大野小心得扯了扯相叶的衣袖。

「怎么了?」

「想吃鲷鱼烧了。」

 

相叶揉了揉大野的发旋,牵着他在离医院不远处的小公园坐下。

 

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,大野带他去了有着美丽湖泊的公园。

 

他知道大野喜欢海。

可大野自16岁后就再也没去看过海。

只是偶尔会来公园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图个看海的念想。

 

他还记得他们一边吃着鲷鱼烧一边说着自己的梦想。

他记得大野说,他希望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
 

相叶回答,嗯,我一定会的,这也是我的梦想。

 

 

大野的治疗进行的很顺利,一个月过去,大野的眼睛已经可以朦胧得看出些什么了。

但耳朵的治疗似乎没那么奏效。

 

这也并没有打击到两个人的积极性。

有时候兴致高了,相叶还会玩起喂药play。

两人的关系,不如说比以前更加甜蜜了。

 

直到有一天,相叶回到家,看到大野系着花围裙在厨房里烧着什么。

一时玩心大起,跑去从背后拥住了他。

“好想把你吃掉。”

 

大野怕痒,fufufu得笑着挣脱了相叶的手。

回过身,在相叶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。

“那也要吃完晚饭才能吃哦。”

 

不知为何泪水擅自从眼眶滑落。

相叶哭了。

大野手忙脚乱的拿起花围裙的边,擦了擦相叶的脸。

“你……能听见了?”

“只能朦胧得听到点呢,远一点,轻了的就不行了。”

 

那晚,相叶有好好的吃了大野。

他想让他自己也听听,从他嘴里泄出来的呻吟,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。

 

 

某个休息日,相叶带着大野到了某个地方。

相叶故意让大野闭上眼睛跟着他走。

 

模模糊糊传入耳朵的各种嘈杂让大野有些不适。

可过了一会儿,那些声音又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里。

相叶将大野瞧了个仔细。

轻轻将他稍长的发梢别到了耳后,往他耳里塞了样东西。

瞬间,风拍打玻璃的声音,人群吵闹的声音,相叶的呼吸声全都钻入了耳朵。

他讶异想要睁眼的一刹那。相叶伸手覆了上来。

“别睁开眼睛哦。”

 

这个人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啊。

低沉带着沙哑,透着股令人想继续倾听下去的魅力。

“你说过,你的梦想就是能听到我说话。”

“现在已经实现了对吧。”

大野点了点头。

“那能帮忙实现我的梦想吗。”

大野歪了歪脖子。

 
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
 

相叶拿开了手。

夕阳一下子铺了进来,勾勒着眼前人的面容。

背后是广袤的蓝海,天空。

海天一线。

他们正在横滨新建的摩天轮上。

 

大野不顾一切扑向了相叶的怀抱。

 “笨蛋,不是已经结婚了吗。”


“那形式上总归要补一下啊。”

“不用了,这样就够了……”

 

够了。

 

“我爱你哦。”

“嗯,我也是。”


终于能够亲自说出口了。 


 

——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,会帮你打开一扇窗。

——那如果窗锁住了打不开呢?

——那上帝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帮你打开锁的人。

 

大野望着手语老师摇了摇头。

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。

 

怎么不会有呢。

你看。

你不是找到了吗。

他不仅为了打开了锁,还帮你打开了那扇门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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